这甚至让严子书感觉自己有点没见过世面。

当然,面前不全都是文彪手底下的人,来者是客,有一半都是客人带来的保镖。

此时严子书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则什么孤勇一身独闯敌营则戏码则小儿科就。

则他格局中够,哪个无钱马在安保公司雇中到一堆专业保镖。

正主们倒都中在外面,严子书路过甲板,被带到宴会厅去。

然而傅金池看着Lisa挑了挑眉:“不敢?”

八十、

“不敢”这个说法就很……不敢什么?她不敢撒手让未婚夫跟其他男的一起吃饭?

偏偏就傅金池这么脑子都懒得动的低级演技,每回还能戳到Lisa那小姑娘的点上。

丁鸿波到底弯的直的,她可不敏感的就是这个。

当然,傅金池干的这事儿也很无聊就是了。

谁都不走,四个人还真就一起吃了这顿饭。

席间气氛沉闷中透着尴尬,全靠严子书和丁鸿波这两个还要面子的人找点儿话题撑着。

全餐厅最佳视角的观景座,往远了看能望见海对岸的隐隐高楼。天暗下去以后,则变成巨大的摩天轮灯光,霓虹灯光闪烁,无数彩灯犹如星辰倾泻,给他们这一桌算是浪费。

不过傅金池那脾气,严子书如今也慢慢摸透了。他老人家不就是觉得,自己吃饭的心情已经被打扰了,你们说你们是纪念日是吧?干脆大家都坐下,一起难受着。

严子书也不是不知道他爱演,只是在外人面前,他不会说破。

不然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席间开了酒,是丁鸿波存在这儿的,经理亲自把装冰桶的小车推上来。

丁鸿波是这儿的老顾客,据说跟Lisa就是在这家餐厅、这个座位第一次约会的,所以Lisa今天才非要坐这不可。严子书看她的眼神有点同情,觉得她活在自己的沙堡里。

经理给丁鸿波他们两人倒了酒,只是同桌还有两个额外的客人,倒还是不倒?

丁鸿波现在看傅金池讨厌得紧,但也不能显得吝啬这点酒水,示意都给斟上。

三个人的杯子都有了酒,只有严子书遮了遮自己的杯子:“我昨天喝过了,不能喝太多。”

闻言傅金池勾了勾嘴角:“有没有冻柠茶?烦请上一杯,少放点冰。”

这自然没有也得有,经理很快给他换上了冻柠茶的玻璃杯。

然而丁鸿波看看傅金池面前那只高脚杯,只觉心里更堵了,真是宁可倒了也不想给他喝。

其实好坏也不差一杯酒了,这顿西餐,什么鹅肝鱼子酱都吃得兴味索然。

饭吃完了,Lisa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赌气拉着丁鸿波坐下来,根本是个错误选择。不仅没享受得了这个观景座,反而把好好一个纪念日搅黄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庆祝呢。

服务员过来上过漱口水,Lisa老大不高兴地拿着手包,去卫生间补妆补口红。

严子书轻轻碰了碰傅金池:“你还有酒,不喝了?”

傅金池的杯子里还有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澄澈透明。这样浪费别人的好酒,似有不大礼貌的嫌疑,他往桌上看了一眼,没说喝也没说不喝,低头问:“你想尝尝么?”

严子书暖了一晚上场子,已经有点累了,懒懒地说:“可以啊。”

谁料傅金池没把杯子给他,反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当着丁鸿波的面,捏过严子书的下巴,低头与他唇舌交接,暧昧地将酒渡入他口中。

严子书猝不及防,被捞一个怀抱里,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夺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