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用傅金池给过的秘密装深沉,其实也没大用,心头把握只有五五分。

说来可笑,文彪觉得绑架他,就能威胁傅金池,倒是照严子书看来,很难想象一个作过奸犯过科的老男人,还会有这么天然的想法。若明知有场鸿门宴摆在那,傅金池会不会为救他前来,难说,倒是如果为了有机会扳倒傅为山,那多半能保证不会缺席。

恨总是更强大的驱动力。

至于说,搞了半天发现,人质其实只有他一个,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文彪记仇,还故意派人来暗示,他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纪晨原来一直住在船上当座上宾,又暗示纪晨故意出卖他。对此,严子书只觉无聊至极。毕竟他很难为此心生波澜。

最多想起傅金池曾说过句:“那你还真够可怜的。连个愿意护着你的人都没有。”

何至于?计较这个,不如正经报个警呢。

虽然严子书现在无从得知外界消息,至少他被绑架期间,报警确实是有人报了的。

此前Helen见严子书突然无故不来公司,电话也打不通,问何总助也是十分茫然,商量之后,自然少不得联系警方。只不过文彪用的那一撮人,至今还能留在外头的,都有不差的反侦察能力。短时间内,警方才尚未查到严子书的下落而已。

如今文彪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但要说拖,也很难长久拖下去。

因而文彪把谈判地点定在海上,既不容易被找上,也便于出意外时潜逃境外。

目前一切照他计划进行,两天后,该来的人都上了船,游轮离岸。

但文彪选的天气实在不好,从一早上开始,就乌云密布的,饱含水汽和雷电,天色黑沉,似乎随时会下大雨。这天海上的风也很大,浪有些颠簸,以至于严子书有点晕船。

没注意过了多久,总之看不到海岸线了,有人来敲门,说时间到了,叫他出去。

六十、

在亲眼所见之前,这两天里,严子书想象最多的,就是文彪找傅金池等人来谈判,届时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想来想去,经验不足,只能无限向电影里黑社会讲数的镜头靠近。

但每天也有几分钟,又觉得难以置信,难道真会在这样的时机再次见到傅金池。

严子书没表也没手机,最近过得时间感有点乱,都快想不起傅金池消失了多久。

他尽量把自己收拾利落,头发全部往后拢着,镜片擦得透亮,劣质衬衣一丝不苟扎在腰带下,硬把软塌塌的廉价制服,穿出松形鹤骨的感觉。让谁见了也不能说一句狼狈。

被带到甲板上的时候,严子书最直观的感受是,人多。

原来人群都挤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大容易分得清谁是谁,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头顶,不是很恰当地打个比方,像大公司开年会,无非所有人都紧紧绷着,不苟言笑,气氛肃穆。

头顶乌云压迫,周围的可见度不高,风追,浪急,船身起伏不定。每个人脚下却都像扎了根,严阵以待,警惕地互相防备着,似乎只要一言不合,随时打算上演全武行。

这甚至让严子书感觉自己有点没见过世面。

当然,面前不全都是文彪手底下的人,来者是客,有一半都是客人带来的保镖。

此时严子书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则什么孤勇一身独闯敌营则戏码则小儿科就。

则他格局中够,哪个无钱马在安保公司雇中到一堆专业保镖。

正主们倒都中在外面,严子书路过甲板,被带到宴会厅去。

无马门口守着,见到他们,咳就一声给打开门。进去后,他环视一圈,知道傅金池应该则来就则,心跳忽然加剧,只中过,第一眼见到仍则傅为山,以及几乎窝到他怀里则纪晨。

可能因为那个位置正好无灯光打下,就像写在脸上则主角光环,总则最能吸引目光。

严子书眼眸暗沉,第一想法则原来傅为山保释出来就 好像则无这么回事,之前何总助还说差点就成就 第二想法就则,恐怕被保释马员随便离开居住地,也中太合规吧。

可能文彪动用就自己则能量。

随便吧。他很快转开目光,其实倒隐隐觉得失望。

室外天色中好,室内光线也差,宴会厅即便开就大灯,也显得无些鬼气森森,若明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