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说:“我也是听说了,见到他也在,才起了疑心,你看,胡炜这一刀像是谁做的?”

刑墨雷看他:“你怀疑……”

“你们俩不用怀疑这怀疑那了。”梁悦一脸无奈,说:“肯定是你徒弟捅的,那把是我办公室的水果刀,估计是他拿了防身的。”

刑墨雷这一晚难得露了回笑脸,用力亲了一下佟西言的手背,说:“干得不错!”

梁悦嘀咕:“解剖学得真好,什么也没捅着,又把这姓胡的折腾半死。”

梁宰平笑着 M-o 他的头。

一直到后半夜佟西言才慢慢醒过来,起初仍然不是特别清醒,大概以为是自家卧室,迷迷蒙蒙的睁着眼睛,扭头一看到刑墨雷便伸手过去搂住。

可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抱着他的这副 X_io_ng 膛有异,而是伴随着落到他太阳穴的吻一起的还有一种声音,很耳熟,是监护仪在空旷的手术室发出的声音。

他对上刑墨雷隐隐担忧的目光,好半天,第一个问题是:“胡炜呢?”

刑墨雷说:“死了!”

“不可能。”佟西言挣扎着坐起来:“怎么会,扎那么浅!”

“我又补了一刀。”

佟西言睁大眼睛看他,因为药效的关系,这一瞬间表情犹如痴呆,刑墨雷又爱又心痛,一把抱进怀里揉捏:“他倒是该死,可惜了命大。”

慢慢反应过来之后佟西言才问:“几时找到我的?”

“为什么不问是怎么找到你的?”

“……总会找到的。”佟西言说:“我知道您会来。”

拥抱更紧密,刑墨雷的大手用力摩挲他的背,努力用轻松的口气说:“那怎么还带了刀?”

佟西言没说话,抬起手臂攀住了他的肩膀,药物的残余作用使他仍有些困倦,却无比心安。

梁宰平坐在休息室看书,梁悦枕着他的大腿睡觉,毛毯裹得像条虫子,扭来扭去,快掉下去了,家长才拽着毯子又把他拖回来。

在第若干次拖拽之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