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刨烙手足无措的跟在人家身后,“我叫了车”。

沈液没理他,脚不停,冲向电梯。年轻的刨烙也冲了进去。

成年的刨烙看着身边不说话的人儿,怔了怔,“小液,你比以前还好看了。”

那人也看向他,眨着无辜的眼睛像是听不懂。

刨烙看着他,忽然吻了上去。

可是还没吻上,那人就转过头去,看向前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然站在高中学校里。

刨烙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花坛里的一大片白牡丹都谢了。另一边的月季还开的正好。只是红艳艳的花瓣上都是尘土,那时候这座城市的雾霾还不明显,但是春夏之交风沙大。下了雨也很脏。

牡丹花期短暂,还没染脏就谢了,可是月季的花期长,经过雨水和沙尘,显得很脏。但是得益于生命力顽强,仍生机勃勃。

P城水土气候其实并不适合种牡丹,没两年花坛就被平了,还建了一栋新楼。

刨烙看了看掌心里握着的手,笑起来。三十岁的脸上从没这样笑过,很久违。

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时候的沈液是个笨嘴拙舌的孩子,明明是刨烙一直缠着他,一定要把他约到这个僻静的地方说话,结果上来却被问了这样一句,他自己一时懵了,脑子没反应过来。

刨烙小聪明吱悠悠乱转,声音懒懒的,“都说了上回是很正常了,你也听马亮张东辉都说了,互相疏解,大家经常这么玩。还要我解释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