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揉了揉眉心,转过头看他,灯光调成了昏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皮肤饱满,光洒在眉眼上,鎏了金边一般。

他换了一副神色,失意的落魄的刨烙被敛去,又是那一副可恶的嚣张的脸。年近三十,刨阎王的嚣张是一种内敛的嚣张。轻蔑万物,众生皆贱的神态。不细看,谁也看不出那隐隐的还有一点神经质在里面。

渣男的口吻,“我从不会当真。”

“我知道。”

“我不要你了,也不会告诉你。”

“我知道,”年轻人扬起嘴角,隐隐有些兴奋。

“今晚留下你会吃苦头。”

年轻人一下吻住了他。呼吸急促。

音乐在高潮上,神经质的瓦格纳,神经质的刨阎王。

凌视万物的总裁抽出散落在地上的皮带,将人捆了起来,一把扔在了地毯上。

半晌,鞭打声,鞭击在皮肉上的声音。

呻吟,哭喊。

刺激着一种凌虐的性欲。

灯光下,浑身如烙铁般发红,刨烙冷冰冰的眼神,如一头野兽,潜伏在黑暗之中。

而他后肩上,一头恶狼的纹身仿佛活了一般,如果你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纹身下面是被火灼伤后的痕迹。

战场在卧室里持续着,音乐开的很大声。

按了静音的手机只会振动。振动着,振动着,就从茶几边缘掉在了地毯上。连振动声也湮灭在消音的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