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挚道:“吵。”

林曜瞬间被噎得哑口无言。

呸!不说就不说呗,谁稀罕知道。

他气呼呼地找了处离秦挚远远的位置坐下。

废井顶部断断续续有脚步声响起,密道里却静谧死寂,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两人就这么冷战了许久,谁都没有理谁。

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到底还是林曜先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我只是想离开皇宫,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也不能强人所难是吧?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你是皇帝,想要谁都行,还能后宫三千,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怎么了?”

他说着说着,就见秦挚忽地身体一歪,“嘭”地倒在了地上。

林曜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扶起秦挚,却摸到他浑身滚烫,温度极高,摸着都烫手。

“你没事吧?秦挚?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死。”

林曜急忙喊秦挚,想起先前在寒潭碰到他的事,顿时了然。秦挚对他的身体状况显然很清楚,那时便在借寒潭降温。但这地方可没有寒潭。

听到林曜的话,秦挚睁开眼凉凉地看着他:“朕不会死。”

他绝不会死,绝不会给林曜去找别的野男人的机会。

林曜却不知道秦挚心中所想,见他醒来便长松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还好。你坚持住,千万别睡,我去找找有没有水。”

他说着站起身,先脱下外袍叠好给秦挚垫在脑后,这才迅速往来路走去。

秦挚望着林曜背影,一时很是迷惘。

林曜沿着来路走,脚步匆匆,看的却极仔细。很快还真让他顺利找到了水。

那水是从岩缝渗透下来的,日积月累,在地上滴出了大坑。林曜连忙从包袱找了件衣服,放进水里浸湿。地下的水很凉,给秦挚降温正合适。林曜想着迅速拧干衣服往回走。

秦挚闭着眼,浑身又痛又热,极其痛苦,整个人都烧的昏昏沉沉,意识迷糊。

林曜把湿衣搭在秦挚额头上,来回换了好几遍水,秦挚身体温度却还是极烫。林曜不禁着急起来。

再这么烧下去,秦挚会被活活烧死的。他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秦挚去死。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曜打定主意,准备把秦挚带到水坑边,从头到脚彻底地降下温。

但怎么把昏昏沉沉的秦挚带到水坑边,却是个问题。

秦挚看着身材匀称,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那满身肌肉绝不是白长的,死沉死沉。偏偏林曜穿这炮灰身娇体弱易推倒,浑身都没几两肉,还真搬不到他。

最后秦挚是被林曜咬碎牙齿背过去的,秦挚比他高,两条长腿只能委屈地拖在地上。

林曜驮着块巨石,背脊都被压弯了,气也喘不过来。放下秦挚时,两人直接砸到了地上。

他被秦挚压着的手猛地一阵剧痛,抽出来后就发现掌心被尖锐的石块割了道很深的口子,霎时血流如注。

林曜痛的紧皱眉,连找了件衣服,撕了下没能撕开,只好在石壁上磨破后,撕成碎条迅速缠好伤口止血。

做完这些,他也顾不上自己,又急忙去脱秦挚衣服。

谁知这时却遇到了阻碍。

秦挚显是烧得糊涂了,瞪着林曜气势不足地凶道:“你滚!别碰朕,朕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林曜懒得跟伤患计较,丝毫没被吓退,神色如常地动手脱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