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谢炀掰响一根手指,往保安亭走去。
这一片都是独栋花园洋房,两层楼,外墙都是统一的白灰色,平时不觉有什么,这会儿全都暴露在晃晃烈日下,就显得刺眼了起来。
谢炀眯着眼睛,时不时左右看一眼,他认定靳辞大少爷,常年在海城生活,多半是不知道走哪儿去迷路了。
毕竟海城那地方,三面环海,只有一方陆地高速公路连接其他城市。
傻子在那里绕上一天都能把路认全了,可这里是崟城。
不仅小路小巷子多,连公路都是一绕再绕,环形立交上,多的是把自己绕晕了都下不来的人。
你说这人不熟悉路就不熟悉嘛,打个电话让人来接有这么难?
简直就是费事!费时间!
太阳光太过强烈,手机屏幕看不太清,谢炀找了好几遍电话都没能找着,最后一泄气,打算先去保安室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人。
保安室离这儿不算太远,几分钟就走到了。
谢炀手支在保安室的小窗上,捞起手机给人看靳辞的照片,非常自来熟地问,“叔,这人来过这附近......”
话还没说完,谢炀就眼尖地盯着保安身后一个身着黑色棉质体血衫,神情冷漠,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滚远点”气息的少年。这会儿正捏着一个冰都化完了的冰水,仰头喝着水。
那是靳辞。
面容有些微红,额间亦有丝丝汗水,应是在大太阳里晒了一会儿。
仰头喝水的时候,冷白色脖颈上的汗水也随着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落入了黑色体血衫里。
偏生这么令人热气喷涌的场面,一对上靳辞如若冰霜的瞳孔,就半分想法都难以提起来了。
恰好谢炀也没提起过什么想法,也就真的感叹了一句,好像确实挺惊为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