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被冷落了大半天,现在被他抱着,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安慰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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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驶的第二天夜里,海拔上了三千米。

裴航大半夜守在记录盘前拍下这一高度,从S市出来时他一件卫衣就是一条好汉,现在也不由得穿上了厚衣服。

穆凌被他包得圆滚滚的,夜里还跟他挤在同一张下铺。地方太小了,他俩连动弹都很困难,一人一头半躺着,连翻身都做不到。

这种情况下能睡着才是有鬼,裴航本来睡眠就浅,光是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就吵得他睡不着。

窗外已经很久看不见人类居住的建筑,大片大片的平原上散落着沼泽聚起的湖泊,间或有指路的灯盏在夜色里一闪而过。

裴航捱到后半夜,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脚。后者也睡得不沉,他一动就清醒了,低哑着嗓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大半夜的,还是这破环境,裴航不好说骚话,便摊开身体,张开双臂,以行动表明态度。穆凌扶着他的腿从那一端爬过来,爬到他身上,缩到他怀里去。

裴航做坏事一样拿风衣把他一裹,仿佛还怕别人看见似的。

连着几个晚上睡不好,第三天裴航终于撑不住了,黑眼圈都明显得遮不住,整个人一副虚耗透了的感觉。

早餐时乌兰巴尔思述伦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满满的都在吐槽:“你们真是太淫|乱了”。

裴航想要无视他,最终忍无可忍,说:“你想什么呢,这种地方我们怎么可能搞得起来?”

乌兰巴尔思述伦问:“这种地方你们为什么会搞不起来?”

裴航:“你看,我俩都有一米八五,在卧铺上翻身都很困难,更别提运动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不相信,他觉得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裴航还没反驳,穆凌吃完早饭,擦干净嘴角,冷冷地道:“一看你就没有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