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了这么久才知道原来自己爱的始终是同一个人,齐硕才是那个对的人,才是他等待了两年之久的爱情,可自己做了些什么呢?他把她狠狠地推开,他误会她,怀疑她,他……

肖景云痛苦的低下头,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因为齐硕早就知道饭中有毒,吃的量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没有了生命危险,只不过那药的毒性太大,一点点也足以伤害齐硕的五脏,让她的身体变得很虚弱,要好好修养才能够痊愈。

而起初的这几天,她还是昏睡着的,清醒的时候并不多,这期间一直是肖景云在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即使他的屁股又红又肿的。

几天的时间,肖景云整个人就瘦了一圈,他的眼袋红肿,眼睛里都是血丝,眉毛和头发都乱糟糟的,包括胡子长得一塌糊涂的下巴。

但他还是跪在齐硕的床边,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整理了一下她鬓间的发,然后手背在她的脸上滑过,小心翼翼地好像对待一件珍宝,「懒姑娘,怎么变得这么贪睡了呢?」

「肖先生。」

岳皖晴轻手轻脚的走进偏殿,将手中的木盒递过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肖景云眼神一喜,接过来后撩起衣摆擦了擦那精致的木盒,点头道:「多谢。」

岳皖晴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了眼床上的齐硕,缓缓的退了出去。

肖景云摸了摸那木盒,轻轻抽开木盖子,将颜色通透的玉箫取了出来,他用指摩挲了下箫,而后抬眼温柔的看向齐硕,「姑娘,你是不是从没听过我的箫声?」

虽然得不到回答,但他还是笑了笑,将箫凑到了唇边。

「追月」的旋律从他唇边泄出,低婉清扬,又比之前多了分浓稠的爱意。

肖景云没有像以往那样陶醉的闭上眼,而是深情的望着齐硕。

吹到一半的时候,齐硕轻轻的转醒了,她迷惘的睁开眼,目光有些空洞,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她目光一转,便看到了肖景云,云时目光一软,又多了一分安定,齐硕松了口气,安静的听着肖景云把一首「追月」吹完了。

「皖晴告诉你了?」齐硕虚弱的说。

「嗯。」肖景云笑着拉住齐硕的手,「懒姑娘,终于醒了。」

「你怎么又……」齐硕蹙眉,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又脏了。」

肖景云笑起来,「你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齐硕有些疲惫,眨眼的速度都很慢,不过有一件事她不得不问,于是便断断续续的问:「两年前的事……我……」

「我都知道。」肖景云温柔的打断她,忍着下身的疼,倾身上去吻了吻她的额,轻声说:「不说了,累。」

他又吻上她的眼,齐硕温顺的闭上了眼,然后感觉着肖景云薄薄的唇在自己的皮肤上描绘着,「乖乖的休息,一觉醒来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