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开始怎么就象征着失败了,柳青缘哀嚎一声,将纸片用糊粘上去。

看着纸上的文字,有了一个好的想法。

展开一张新的纸张,咬着毛笔头绞尽脑汁写出一首诗歌。

第三次,柳青缘写得诗歌朗朗上口,被小孩子唱了去,大街小巷都传遍了的诗歌让柳生得知,当天晚上爬墙到柳青缘家。

月朗星稀,淡月的光辉洒在小院子里,像是一个透着光的碗笼罩,让少女的面容更加软糯柔和,黄色的裙子佩戴同色系的小簪子一动不动。

少女十分认真地在刺绣,桌子上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针线,隐藏在小箩筐里,随取随用。

柳生居高临下一看,所绣之物是件漂亮的花裙,这时他才想到,柳家姑娘天赋异禀,刺绣造诣颇深,衣服全部都是自己设计。

柳生拿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坐在屋檐上细细描绘着少女的面容。

刺绣成。

柳青缘活动手指。整个人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望着半圆的淡月,打了一个哈欠被风灌进了嘴里,风吹起耳侧的耳环,也不知吹动了哪家少年郎的心。

柳青缘瞥眸,看到了坐在屋檐上的柳生,瞪圆了眼睛,连哈欠都没有打完,就迫不及待闭嘴,高傲发问,“你是来求我的吗?”

柳生望着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稻草人发笑,“这就是秦家郎回去后哭天喊地说得‘鬼’,挺赏心悦目的。”

“至于求你,姑娘何出此言?小生是个读书人,经常帮镇上的人写词作画。都知道小生是何人,自然不受姑娘诗歌影响。”

看到柳生消失在墙头,柳青缘狐疑起身。柳生来这里找她,就为了说这一句话?

“姑娘写词挺有天赋的。”

柳青缘望着外墙传来的说话声,俩人只隔着一堵墙,声音却能无孔不入。

柳青缘才不受他这夸奖,“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柳生方才说得不错,邻里乡亲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自己那些小把戏根本就不管用。

怎么柳生就能一戳一个准!

“小生多谢姑娘夸奖。”

柳青缘听到脚步声离去,本想柳生再不济也要受点影响,知道自己不喜欢就不写,没想到更加煽风点火,势必要将这势造大,把自己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她气得不行,当天夜里连写几篇诗骂柳生,再由第二日传开。

一个夸一个骂,如此维持了几日后,柳青缘甘拜下风,啊啊啊啊,没词了。

她又不是读书人,在这里写什么!

可又不想举白旗,就给柳生写信骂他,鬼脸落款,柳生柳叶落款,那时候柳青缘才知道,这人画画也不错。

没过几天,柳青缘知道了他所有的趣事,以眼睛看到了他所有看到的景色,他写的诗词歌赋都会拿给自己欣赏,让提意见。

柳青缘才不客气,在纸上用红毛笔大大画了一个零,再送回去。

他给戏院写戏本,邀请自己去听戏,一曲终了,俩人一前一后,隔了足足有五个人的距离。

柳生望着前方背着手,一蹦一跳躲避石子,独自玩的少女,将这幅画面不止定格在脑海里,也定格在了画册里。

乞巧节柳青缘收到了很多花,却将一个血淋淋的刺绣丑陋花收下;上赶着庙会遇到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养在屋内,一天的庙会最后在一碗柳生亲手做的馄饨里结束。

柳青缘歪头,笑着打趣,“没想到你的手除了握笔,做饭也这么好吃。”

“你若想吃,以后天天给你做。”

柳母回来,俩人藏在厨房柜子里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