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儿,要不然又该头疼了。”

“出差?去几天啊?”

临关门前,陆信那道带着软劲儿的不满直接顺着姬耘的耳朵穿透他整个浑噩的脑袋。

他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直播的时候,弹幕上不断飘过的“奶斯”两个字,灵性还得是网友灵性,以陆信当时当刻的音色,除了奶,再挑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

一通电话,直接将姬耘前一天的疑惑串联起来。

怪不得陆信犯个病范寻会紧张成那样,怪不得范总会大老远亲自给他送药送粥,还奇奇怪怪地将外套留在他身上。如果是朋友未免过于亲密,他们之间那个所谓的友谊里总像是掺杂着些说不清的色彩。

现在他懂了,是他妈粉红色的色彩。

于是,心胸宽无边际的姬耘活活惦记了半宿。

无论如何,姬耘认知里的陆信是真不像那种会喜欢男生的类型,也可能他见识短浅,没在同性喜好领域开过太多的眼。

最重要的是,范寻怎么说也是拯救de于水火的金主爸爸,选择在战队最离谱的时机投资,还投得义无反顾甚至有点冤大头的气势,姬耘傻傻的只当那是气运到了天不亡de,现在想想,竟然忘记这中间还夹着陆信和范寻的发小关系。

逆境下投资,然后又产生爱情的火花,姬耘总觉得这火花不是十分纯粹。

来吃早餐的人越来越多,他更不好问出自己的猜测。

做了这么多年队友,除了革命友谊,兄弟情也已然产生了不轻的分量。姬耘讲义气,见不得兄弟受委屈。

吃过饭,陆信没急着走,狗鸡同志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他耐着性子等着其他人陆续出门,看着背对着自己整理洗碗机里碗筷布局的人,笑着问:“现在能说了吧?”

姬耘做贼似的回头看看他,又看看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