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过来,“你在玩我吧?”

白溪不语。

拉锯到现在,他对褚叙的所有温柔都已经发挥到极致,也在时间的流逝下开始磨光。

如果褚叙再这么拽着他,耽误上训时间,他不能保证他现在会不会一膝盖顶在他要害上。

“非捡这会儿说吗?”白溪语气硬了,撇过头,“爱不爱的,我下训再告诉你。”

褚叙太了解白溪了,刚才他就是被白溪的温柔迷了眼,一瞬觉得还有点期待。

现在原形毕露,褚叙轻声嗤笑:“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白溪真的是个有大局观的人。”

“为了大局你忘了给我队徽,为了大局你可以违心给我嘴里喂花瓣,为了大局你可以说谎话糊弄我说养我。”

“现在又为了大局,你连演了一分钟的温柔戏都打算放弃,准备跟我对着干了是吧。”

说完,褚叙身子向前抵,胸口一瞬压在白溪胸口。

压得白溪“呃”一声:“你有病是吧。”

“有病的是你!”褚叙失控地朝他低吼,“你撩拨我一个死对头你有病,撩拨完了上了不负责转头就扔你有病。为了躲我跑到这个我压根不熟悉的电竞圈你有病。”

“——你是不是只会躲,一年前你下了床就躲,现在我找上门来你还躲,白溪,你是不是生来就这么冷血无情,对我说一句你关心我,承认你心里有我,你爱我你会死吗?”

褚叙一席话,炙热的气息像浪潮一样不停滚打白溪鼻尖,再混合两个男人之间的体香,白溪默了。

这两股香味太有拉扯力,仿佛交织着汗液的那晚回忆一股一股往他脑子回笼。

他的思绪跟着褚叙的话在走。

如果不是交杂了垃圾桶传来的味道,白溪应该能记起那晚发生的所有事。

他到底对褚叙说了什么。

可偏偏这股味太浓,想得起一半,却模糊着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