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叙顿时微怔。

白溪抿抿唇,很认真地说:“我真的醉了。”

褚叙:……

靠!这是褚叙第二次见白溪温柔地看他,跟他软着嗓子说话。

上一次还是那晚他被白溪用柔情撩拨的时候,举止、呢喃,疯狂在他心尖跳舞。

刚还硬着的心,褚叙一下就软了。

“白溪。”他下意识出口叫对方,嗓子眼跟着发抖。

白溪嗯一声,凝眸看着他,就跟演戏似的,低声细语回答:“我当时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出格事,但是褚叙,我真的没想过对这件事不负责,你信吗?”

喉结的弧线不住上下滑动,褚叙说不出话,眼底的黑色经不住泛起柔光,嘴唇颤抖地僵在白溪面前。

可他压根不知道,白溪在这一刻理清了全部思路。

他恍然大悟,原来褚叙上门是来讨债的,向他讨一夜情的债。

并且那晚是他脑子迷糊推倒了褚叙,他是主动犯罪的那个,完了第二天还消失走人。

大概也许,褚叙光找他就花了不少时间。

来就是带着气儿来的。

这种人现在是一点不能受刺激。

所以白溪收起冷漠,软着嗓子对褚叙说话。

他潜意识里就在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褚叙,褚叙吃软不吃硬,绝对不能硬碰硬。

果然不出十六年的了解,他的话说完,褚叙搂着他腰的手掌心都在颤。

褚叙呢,则对白溪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在脑子里反复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