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公叫着母亲的小名,夏习清心头一酸,伸手握住外公的手。

习晖在旁边看着,又扭头看向放在那个不自知的表侄,“表弟,你没事儿就下去喝点茶吧,这些天干守着,真是辛苦你了。”

“你!你们这是为了谋习家的财产!”

“谋?”夏习清抬头,“我是外公的亲外孙,”他又转头看了一眼习晖,“这是外公唯一一个儿子,您是哪位?”

被夏习清这么一怼,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天也吭不出一句话。

习晖打电话叫了人,上来把这些不相干又不甘心的亲戚们统统请了出去。

习老爷子的律师也到了家里,趁着清醒,他们清点了所有藏品、流动资金和不动产。

夏习清很清楚习晖的目的,“我只要藏品和艺术馆,其他的资金和不动产都给你。”习晖见他这么直接,也就不藏着了。一直到习老爷子走的那天,夏习清一直都在他的床前陪着。他从来没有陪过一个长辈这么久,没想到唯一一次有机会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习老爷子走的那天,让夏习清推着轮椅带他去了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个石膏雕塑,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抱着一个漂亮的婴儿。

“这是……我亲手……在你出生的时候……”外公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喘着气勉强续道,“早就该送给你……”

夏习清鼻子一酸,手指摸上那尊雕塑。

在这短短的十天,他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属于家人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