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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台在那边骂了两句,陆早秋一言不发硬挨着,钟关白愧疚得不行,坐不住,跑过去从陆早秋手里拿过电话,“季老师。”

“呵,不敢当不敢当。”季文台说,“我可没教过你。”

钟关白说:“老师……老师他也看了直播吗?”

季文台看陆早秋,再不满意也就是个性向不正常的儿子,能力品性摆在那,还是要承家业的,钟关白这儿子吧,整个就一不肖子,长得跟正统音乐学院的哪一位爹都不像,越长倒是越像隔壁野鸡艺术学校的种。

“不知道。”季文台口气极其夸张,钟关白几乎可以想象季文台啧啧摇头的样子,“可怜老温啊,二十年就收了一个学生,要是看见了估计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钟关白声音越来越低,“我一会儿给老师打个电话,要是他有空就去他家看他。”

季文台哼了一声,“打什么电话,你老师还能去哪?赶紧去,我要是你,连夜就背两捆琴谱跪他家门口请罪。”

钟关白应了半天“是”,季文台才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钟关白对陆早秋说:“去看老师吧。”

陆早秋应道:“好。”

温月安家在北京郊外。

怕被媒体看到,钟关白特地开的陆早秋的车。

快开到郊外的时候,陆早秋接了一个电话,是喻柏。连着几天陆早秋的律师都驻扎在工作室,整个工作室又联系不上钟关白,喻柏几乎要疯了,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给陆早秋。

“陆首席,麻烦你让白哥接一下电话。”

“他在开车。”陆早秋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