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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水……”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侧身躺在床上的男人无力的呢喃了一句。

“你身体很烫,”紧贴着他后背的年轻人伸手覆盖着他的额头,很快听到了沉沉的一句,“发烧了。”

窗户半敞着,窗外被雨水洗刷得一片翠绿的森林仿佛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卷,不停的有雨打在树叶上和湖面上,仿佛一曲清新的小调。

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水,吃过药的男人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铭尘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傻,谁会用退烧贴这种玩意儿。

在作为泰瑞尔的很多个生病的岁月里,大部分时候他都躲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小镇里,伪装成一个失意的流浪汉或者是失去所爱的独行者,就和现在一样,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或者下雨的阴冷天,或者是烈阳暴晒的干燥天。

自己给自己看病,自己给自己吃药,只要几天就能熬过去。

舒适温暖的床,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一个人用温柔而担心的目光时刻看着你,对泰瑞尔来讲这样的画面只会出现在梦里。

“别这样看着我。”缓缓呼出一口气,一直望着窗外的男人颇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何文宣,“我只是发烧了。”

仅此而已。

“只是?你对自己的身体太不负责了,昨天也有我的责任。”皱起的眉头里藏着明显的自责,何文宣有些懊恼昨晚和铭尘的那些事情,尽管他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心里也在考虑着要适当,但铭尘并不打算放过他,糟糕的是他任由自己沉迷在对方的诱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