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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范澌只擅长于前者。

对于镇定地开着车的李呈天,他拿着针筒抵住他咽喉的手没有一刻的动弹,他不喜欢说话,他觉得其实他刚刚跟他说了很多的话,他一年加起来都可能没跟人说这么多,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不用说了的。

但是,他觉得他的细胞在不停的跳动,他要找到发泄这种……情绪,以说话为出口,所以,尽管没有必要,他还是开口了:“我这要是打进去,你能解得开吗?”

他很好奇,补了一句:“在你死之前。”

“你这是什么病毒?”开着车,李呈天像是跟朋友一样聊天用很淡定的语气问。

“我从快要死的老鼠身上找到的,很漂亮的一只老鼠,它可能是来自十四世纪的欧洲。”范澌又有一丝高兴,像个骄傲的孩子一样献宝的神情:“它很可爱是不是?”

十四世纪?鼠疫──pestis?李呈天淡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开车的手依旧干燥有力,“是很可爱。”

“而且,只要二个小时。”范澌得到他的认同,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不过,他还是好奇:“二个小时,你能解得开吗?”

“不能。”李呈天很诚实的回答,“如果你能给我二十个小时,或许我能。”

“你能?”范澌喃喃自语,陷入沉思,这次压根没有想得到李呈天的答复。

而旁边的李呈天平稳的开着车,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不停发问的范澌一眼。

范澌拿出一个针筒,换了抵上的那针打入李呈天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