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敷衍过闻皆,先去洗了澡,然後去了厨房,见闻皆这时不在视线内,顾长历也在阳台那边讲电话,於是对正在拉面条的庄严明轻声问:“怎麽告诉他了?”

“你没跟他提起过?”庄严明拉著面条,看了他一眼。

“这有什麽好提的?”曹译有些无可奈何,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他自己都当这事不存在,没必要再谈及。

“还是说说吧,”庄严明平心静气地看著曹译说,“我从不跟你说这事是我知道我们是兄弟,你要是难过我会站你身边,但我不会抱你安慰你,那是你爱的人应该做的事。”

“说什麽啊,”曹译更无奈了,“都好好的有什麽好说的。”

庄严明看他,手上的活都停下了,他低下头揉著手上的面灰好一会,过了一会才撇过头看著窗外的大树,轻轻地说:“我记得有一年这天你把车都开到海里去了……”

他只说了一句,没再多说,重新拿起刀,切了好一会,才抬脸去看曹译,有些安抚性地对他说:“去说说吧,你还要和他过很久的……”

曹译一直也看著窗外,听他说完,突然有点想抽烟。

他都戒了很久了。

曹译正满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烟时,刚出门了一趟的闻皆回来了,看他撅著屁股正在吧台下格的储物柜,问:“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