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微抬起身,手掌盖到青年的发顶,摸了摸。

唐远的视野一片模糊,他用手臂挡在眼睛上面,肩膀轻微颤动,“我爸唯一的软肋就是我,现在到你手上了,你别弄丢了啊。”

裴闻靳长臂一伸,把他从椅子里捞到怀中,脸埋进他的脖颈里面,嗅着他的味道,嗓音低哑,“好。”

抱了会儿,唐远倏地按住裴闻靳肩膀,将他推开,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这里有监控的把?”

裴闻靳扶额低笑。

“笑什么呢你?”唐远将脚从男人腿上拿下来,站直了左右查看,气急败坏,“操,我忘了,你怎么也没顾虑?”

裴闻靳拉住他的手,用两只宽大的手掌包着,“是死角。”

唐远刚松一口气,脸色又变得难看,他用力抿抿嘴,“不行,还是尽快找个机会公开好,这么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太难受了。”

裴闻靳把他拉回椅子上,“我无所谓,你不行。”

唐远瞬间就把一张脸绷了起来,“我怎么不行了?”

“你要进的那个歌舞团是国内资历最悠久的,建团六七十年了,那里管制严格,而且正规传统。”裴闻靳耐心的分析给他听,“你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进去,既无跟团演出经历,又没有获得任何勋章奖项,就摊上这样大的新闻,还能在团里待的下去?”

唐远听他这么说,语气缓了很多,他把脚重新架到男人腿上,“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裴闻靳将腿上的两只脚握住,给他理了理裤腿,“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

唐远的眉毛拧了又拧。

足足过了有三分钟,他将脑袋耷拉下去,叹口气,“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