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裴闻靳很快就回了:今晚只是回来看晚会,很好看,我现在已经在回西宁的火车上了。

唐远扯了扯嘴皮子,看你家张杨的表演吧,连夜跑来跑去的,也不怕心脏出问题,他呆呆的坐了很久才发过去短信: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裴闻靳:我这边的事情解决完。

唐远啃了几下食指关节,发了条短信问:上次我跟你说我是同性恋,你没想法?

裴闻靳:没有。

唐远两眼一闭,那就没得聊了。

得嘞,没想法,完全不在乎,无所谓。

唐远身子一歪就躺倒在了地毯上面,手臂往眼睛上一盖,行,看来我该找个日子挖个坑把初恋给埋起来。

躺了会儿,唐远响起了学姐说的那番话,要让喜欢的人开心,那是第一要紧事。

埋之前他还是要确定一下,看那个男人开不开心。

唐远怀着酸涩的心情洗了个澡上床,没多久睡了过去。

一大清早,唐远就被陈列的电话吵醒了。

电话里的陈列很反常,他都忘了发脾气,只是问出了什么事。

陈列不说,就给了唐远一个地址,叫他快点过来,言语中尽是慌乱无助。

从小到大,陈列都是大老爷德性,狂霸拽上天了都,觉得自己牛逼哄哄,那两种情绪就没出现过。

唐远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他甚至做好了会见到血淋淋场景的心理准备,到了那儿没看见案发现场,陈列身上也没什么血迹,张舒然站在旁边,看样子是跟他一样从家里赶过来的。

“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