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唐远说要回家。

陈列喝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他让舒然送唐远回去,自个揽着宋朝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说换地儿继续玩。

“你俩少喝点儿。”

唐远跟张舒然往外面走,不放心的叮嘱,“小朝,你看着点阿列,别让他发酒疯。”

宋朝说了什么,唐远也没听仔细,到他耳朵边的时候已经被风给吹散了。

唐远到家的时候,他爸就坐在客厅里,像一个在等贪玩的孩子回家的老父亲,操碎了心。

“爸,我还以为你上别地儿去了。”

唐寅嫌弃的把凑上来的儿子踢开,“一身臭味。”

唐远抬起胳膊闻闻,“不就是酒味跟烟味吗?它俩都是你的老相好,跟了你几十年了,你还嫌?”

唐寅,“……”

唐远接过管家递的毛巾擦擦脸跟手,坐过去随口说,“爸,你猜我今晚在学校里碰见了谁?”

他的语气稍作停顿,神秘兮兮的说,“是裴秘书。”

唐寅看着八点档电视剧,“是吗?”

唐远把脚从棉拖鞋里拿出来,盘在沙发上,“张杨跟我说他被你派到外地出差了,他今晚回来的事儿你不知道?”

“不知道。”唐寅神情慵懒的说,“回来是为的私事吧。”

唐远说,“他回来看张杨的表演。”

“西宁离这儿很远,长途车要十几二十个小时,飞机还不直达,要转,挺有心的。”

唐寅斜眼,“谁跟你说的他去了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