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和那些人不一样。只有面对着他的时候,郁谨才这么不设防。其他人,根本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他很满足。

但,还不够。

就像干渴的人遇到半杯水,必定对这半杯水万分珍惜,但长期缺水的状况使他变得异常贪婪。

他想要一满杯水,溢出来的水,源源不断的水。

他抓着面具的手撑在墙上,轻轻将唇印到郁谨的唇上。

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郁谨身体受限,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种清新纯情的吻明显不是丁鹤的风格,很快他就感到一种尖锐冰冷的触感抵着颈侧。

“牙收起来。”

丁鹤拿牙尖尖在他皮肤上戳了戳,印出几个小坑,恋恋不舍地把牙收了回去。

郁谨忍不住想数落他:“你见过咬吸血鬼脖子的人类吗?”

丁鹤摇摇头:“但我不是人。”

他只是暂时混在里面。

他觉得这个解释很完美。

“他们追上来,你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丁鹤笑吟吟地抚摸着他颈侧差点被刺破的皮肤,“解释为什么尊贵又强大的血族之王会被普通人类按在墙上任其摆布,看起来娇柔软弱毫无还手之力?”

人有的时候,有一种隐秘而阴暗的愿望。

想将那些最高洁、最神圣、最不可侵犯的东西,拉到泥土里,狠狠践踏。

丁鹤要好一点,他不想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