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偷偷跑回来了。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幸好,那只血族没有跟出来。
他身上没有血,又用道具消除了脚印,血族不一定能发现他。
他拐了几个路口,找到药房,“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脱力地开口:“快……”
他的“走”字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绝望地瞪大双眼。
谢蹊和丁鹤已经离开了药房,站在药房中央的,是那只血族。
他反手握住门把手,准备逃出去,门把手上却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了几圈带刺的藤蔓,他一上手就被扎得满手是血。
他转身拍门的时候,血族已经瞬移到了他身后,冷冷清清地看着他。
他能够看到面具上空洞的眼睛。
血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欣赏自己新鲜的猎物。
他的手指修长,肤色苍白,像是一截月光。
对方的手并没有用力,细腻柔软的指腹在突出的血管外摩擦。
这个动作本应让人觉得缠绵,此时却宛如酷刑,每一次摩挲都宣告着他与死亡的临近。
冉洛咬咬牙,不顾门把手上的尖刺,狠狠地转动门把手。
疼算什么,命才是最重要的。
血族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嵌入他的皮肤,把他往房间内部拖。
冉洛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血族的指甲剪得圆润平滑,并不能轻易地抠破他的皮肤,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