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见那三双眼睛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邢仲晚沉下脸,“看什么,打针啊,要真是感染了还想一辈子赖着我吗?”

医生和护士听了脸色都吓白了,这是谁?怎么敢这样对祁匀说话。没想到床上一直不配合的男人被邢仲晚一吼乖乖的伸出了手臂,祁匀被骂了反而心情变好了,“我就打,你别气。”

那温柔的语气让在场的其余两人浑身一震。刚回神,祁匀冷冷的盯着小护手托盘,“还不快打。”

年轻的小护士都快吓哭了,动作利索的挂上水飞快的出了病房。邢仲晚在心里骂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狗样子。

干脆走到床头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李子,折腾了大半天他是真的饿了,懒得洗随便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祁匀盯着他的手腕出了神,雪白修长的手腕上一道蜿蜒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疼吗?”语气里浓浓的心疼,邢仲晚啊了一声。

祁匀伸出手拉着邢仲晚毛衣的下摆,“晚晚,缝针很疼,我没让医生打麻药。只要一想起你当初也这么疼我心里就难受。我刚才还在想,这一辈子我一定不再让你疼。”

祁匀的眼睛闪闪,说的很认真。邢仲晚嘴里含着李子看着拉着自己毛衣下摆的手。以前祁匀看不见也喜欢这么拉着自己的衣服,这熟悉的动作让他感觉回到了五年前。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邢仲晚一把拍开祁匀的手跑到洗手间将刚吃进去的李子吐了个干净。

祁匀维持着抓着邢仲晚衣摆的动作,洗手间里传来的呕吐声让他瞬间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