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十秒,对邵与阳来说却是度秒如年。

离开季惟的腺体时邵与阳已是满头大汗。对他而言,爱人在怀却无法更进一步,既要完成临时标记又不能对季惟做什么,无疑要一次性花掉他积攒了三十年的自制力。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季惟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望着chuáng上逐渐舒展开五官的季惟,邵与阳怔怔得有些出神。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chuáng边,握着季惟那被手指刺出血印的手,很久都没有动作。

窗外的斜阳正一寸寸地向地平线靠近,沸腾的热血也总会冷却。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其实不过眨眼之间。邵与阳终于动了动他有些发僵的脖子,随后抬手为季惟掖了一下被角,起身走出了房间。

——

这天,季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不知怎么的就学会单板冲làng了,邵与阳在前面迎着làng潇洒地冲着,他跟在后面摇摇晃晃,两人在巴曼岛的海边开心地玩了很长很长时间,全身都被làng头打湿了。突然一阵大làng拍来,眼看他就要从单板上摔下去,邵与阳突然及时冲过来扶住了他的腰,望着他的眼睛大笑着说:“宝贝儿,我救了你!”

季惟就这样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原来屋里是黑着灯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季惟觉得头有些痛,自已正合衣躺在chuáng上,身上的衣服半湿着贴在皮肤上。他抬手揉了揉太阳xué,白天的记忆渐渐地回到了他的脑中。

沙滩、陌生的alpha、邵与阳、别墅、临时标记……

不用开灯,季惟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一定是烧着的。邵与阳给了他临时标记,在他同意的情况下,此时此景实在让人难为情。

自己实在太大意了,早上竟然连发情的初期征兆都没发觉,险些在沙滩上被陌生人给……想想仍然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