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连李白也觉得幕中女子这说法稀奇。

幕中女子讲了也这么些文人了,有几个没有壮志未酬的?

若是不知如何解释时,都往这上面靠,应当确实能蒙对一些。

不过像白居易这些诗,又不是什么诘屈聱牙的古文,倒也不必如此。

【但是这里值得注意的是,也不要每个诗人都写壮志未酬啊,你得了解这个诗人是不是有这样的困扰,有了大前提再这么写,像晏殊,太平宰相,可以说是一生顺遂,虽然也曾经被贬官,但跟壮志未酬基本搭不上边。】

公元1042年,庆历二年。

众人再一次心中艳羡。

晏相啊,真是上天的好运都给了他一个人啊!

“晏相如此顺遂,但是为何晏相的词还是多有伤感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众人脑中如闪电劈过。

是啊,可见一个人的诗词也并不全然与经历相关嘛。

幕中女子什么时候能分析分析晏相的词呢?

【“猿攀树立啼何苦,雁点湖飞渡亦难。”又是“猿啼”,又是“何苦”的,每一句都在告诉读者,宝宝不高兴了。“而诗词具有高度的概括性,换句话来说,给我们的想象空间很大,所以白居易不高兴什么?他人已经没了,这还不是由着看的人说?我们只别忘了大的情感倾向就可以了。】

话糙理不糙。

人都没了,解释都是后人在说。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对于前人诗文的争议。

这看似是件很苦恼的事情,但将一篇完全不熟悉的诗文赋予自己理解的意义,这本身就是一件乐事,故而也就没什么可苦恼的了。

能与古人共鸣,他们感到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