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年,元符二年。

苏轼一家倒还算是信佛。

但他以为,佛、释、道并非矛盾之道。

个人有各自的道,每个人所信的道都有所不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心中的道。

【由于思想和现实原因就导致了陶渊明在入仕时的矛盾心态,正如陶渊明猜想的那样,桓玄果然谋反了,但是后来被刘裕镇压,晋朝暂时保住了。】

【于是包括陶渊明在内的许多人心中又开始燃起希望,当时陶渊明写了一首《荣木》表达自己想要去建功立业的想法。后来他也就真这么做了。】

东晋。

陶渊明和颜延之对视一眼,想起了那段时间的日子。

刘裕起事,一开始众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平乱,可如今看来他与桓玄并无差别,都是想取晋而代之。

不过现在颜延之在刘裕手底下做事,人各有志,陶渊明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必要说什么。

只是,他很清楚,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元兴年间,陶渊明去了刘裕麾下做参军,这个时候就已经很纠结了,一方面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所作为,另一方面又想着归隐,但三月认为这里更多可能还是现实原因,当时的朝局太不稳定,而陶渊明没什么背景,又显然不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在那种世道想要有一番作为,很难。】

东晋。

陶渊明不置可否,幸亏他及时回头了。

不管是在何处做官,都是谄媚小人当道,要不然就是畏手畏脚混日子,像颜延之这般的已然少见了。

如此,还有何意义?

他就是不适合这世道,这世道就没适合他从仕之道。

便保持现如今这样子,与家人同居,与好友同饮,没什么不好。

【在去赴任的时候他就写了一首《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

【这几句跟他之前所说的“少无适俗韵”之句是差不多的含义,“弱龄寄事外,委怀在琴书。”自己小的时候也不管其他什么事情,只倾心于琴和书,“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那时候穿着粗布衣服很自在,虽然很穷但是心安。】

西晋景元年间。

嵇康二人走得乏了,便倚在一块大石旁借着微凉的石头继续消散身上的热意。

闻此言,嵇康笑道:“没想到此人还与吾有同好,只可惜此子年长变心性,若久居自然定能更加快活。”

山涛何曾不知嵇康所言乃正理,他们几人中谁又是真正想进入官场的呢?

若非形势所逼,他们在这山水之间,食药、饮酒、抚琴、清谈,起步快活。

可并非所有事情都能轻易如愿,至少性命还是重要的,只盼着晋公可以不与叔夜计较吧。

“叔夜所言极是,你我二人许久未见,再痛快地喝一场吧!”

“善!”嵇康爽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