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阳装恩爱似的扶着她腰肢,淡淡喊了一声:“爸。”

谢骄阳的爸爸谢青崖也是一代传奇,白手起家,靠着挖矿有了寰宇环保集团。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谢夫人锲而不舍地倒追他一个穷学生。

当年的谢夫人可是滨城第一名媛。

谢青崖五十多岁,保养得好,跟谢骄阳站一块,不像父子,像还没撕破脸皮的兄弟。

“来了啊。”

报纸被折得整整齐齐,摆放端正,谢青崖才摘掉手套,准备吃饭。

他看书和报纸有很多怪癖,必须洗干净手,然后带着手套看书。

特别讲究字体,只看印刷体,不许别人在他的书上留下印记和折痕,否则会大发雷霆。

别看是高不可攀的豪门,一家子怪人。

坐在餐桌上,就更尴尬了,大家都不说话,咀嚼声都细细的,连筷子碰触碗碟的声音都没有。

谢夫人突然开口:“我把老苗解雇了,反正晚星不工作,家里不需要那么多人,青崖,你说呢?”

宁晚星手上的调羹悬在碗口,抬眼去看秀眉微挑的谢夫人。

这是指桑骂槐,明面上说苗伯伯,暗地里骂她吃闲饭。

苗伯伯跟了谢爷爷二十多年,按照常理,谢家都该负责帮他养老,竟然还要解雇他。

谢青崖多精明,不上当,侧头看了一眼宁晚星,慢慢说道:“晚星觉得呢?我看老苗挺想留下来照顾你。”

宁晚星咬着贝齿,尴尬地回了句:“我希望苗伯伯留下,他陪了爷爷那么多年,看到他就像看到爷爷一样。”

跟谢青崖打感情牌注定失败,他轻笑一声:“那他还是走了好,省得晚星看到他难过。”

谢夫人突然不顾自己的修养,啪的一声扔下筷子,擦擦嘴,阴阳怪气地说:“谢家不养闲人,我可不像某人,需要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