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蒹蒹像被定住了。
虽然他说得很直白,但由于太过于震惊,她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猛地弹起来:“啊——我走了我走了。”
怀里空荡荡的,人跑了。
时瑜呼出一口气,躺回去,压制住把这小没良心的抓回来的冲动。
少女身上的甜香还在空气中浮动,他脱掉沾有她味道的衬衫,用被子裹住。
云蒹蒹被隔壁的关门声吓得一抖。
又听见咣当咣当响了一会儿。
云蒹蒹躲回房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时少爷表里不一,在外高冷,在家里又坏又赖皮,一向说到做到,幸亏她跑得快。
于是第二天,时少爷脾气更不好了。
因为是周末,他不用去公司,这就意味着她要守着这个行走的炸毛机一整天。云蒹蒹经过深思熟虑,最后给张院长打电话,主动提出周末加班。
走之前,她把感冒药放在他房间门口。他这个人脾气躁,踩到了就会把它们喝掉。
时瑜推开门就踢到一盒感冒颗粒,不仅没喝,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看了眼垃圾桶里满满一筐用过的纸,眼角突突地跳。
他的一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