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很小,虽点着一盏昏暗的桐油灯,但除了显得气氛很暧昧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君湄佯装不懂。
赵王坐在那处半响见她还在磨磨蹭蹭,索性一把拉了她过去,她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左手边。
君湄紧张的口干舌燥,想去外面拿杯水:“我出去拿水。”
被他强拉回来:“我刚听见外面有狼叫。”
外面应景的果然出现一声莫名的嗷。
君湄本就害怕不行,依稀听见些狼叫声,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一不留神捂着脸钻进他怀里。
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两人上辈子刚成婚之时。
——
那时他懵懵懂懂,她亦是什么都不懂。
那时他觉得娶了一个不是自己选的女人,多少心里有些抗拒,可事实上,在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很特别的,她与他来说,是两个极端不同的个体,她极柔,他则极刚,这两者的结合不可谓不合适。
更何况,她除了瘦些,样貌品行都是大家闺秀中最出类拔萃的。
新婚之时他刚沾到女人的滋味,刚沾到那股滋味,觉得可稀罕了,于是把她往狠里折腾,这首先就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抗拒心里,后面他去了赵地安巡,也没有带她,那一次他回到京城,两人再度相聚之时,竟发现对对方是那般渴求。
后来他才明白,那时她还小,刚嫁给他那年才十四岁,女人太小没长开是不大懂的儿女之事的,她那时眼泪汪汪的哭可能是真的怕了,他咬了咬牙下了个决心,这辈子若不是她当真愿意,决不强迫她。
若不是被乐山郡王匡到江都去处理盐务,他也不会遇到江曼柔,便是那次,他才将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中了江曼柔下的蛊,渐渐变得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