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一顿,沉默了一会说:“我怀疑他当年被诬赖偷盗是受了我文家的牵连。”
“什么意思?”皮修问。
文熙:“从前我在祖父的书房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算是我祖父看好的考生,后来春闱未至我们家先倒了台,说不得人看不得同文家有关系的人上榜中举,就用了阴招牵连了他。”
皮修看他:“你还真是心软爱想,万一不是怎么办?你岂不是白费精力?”
“不怕是假就怕是真,一想起他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毁了前程,我心里总是歉疚不安,这么做也不过讨个心安而已。”
文熙说着听见皮修一笑。
这老妖怪抱着他颠了颠,叹息说:“哎,你还是别当鬼了,我改天带你去剃度出家当个和尚。现在和尚的待遇还挺好,补贴一大堆,做法事还能收钱。”
他摸着文熙的手想得挺美:“到时候给你在饭馆门口摆一摊,高僧占卜批命,一次二十,每天估计能赚不少。”
文熙:……
他冷漠地抽回手,心想就不能指望这个没屁眼的能放出什么有知识的文化屁来。
夜间皮修又入了梦,因为这次的周考成绩吴祖终于挤进了前三,皮修难得给了学生仔一个和蔼又不失变态的微笑。
吴祖被他笑得发慌,抱着书拦在胸前说:“叔,有话好好说,别乱笑,你一笑我就害怕。”
“怕什么呢?难道我笑起来不好看?”皮修一摸自己脸,心想小东西上次还叫自己多笑,说自己笑起来好看,怎么到这个学生仔这里就不会欣赏了?
吴祖噎了一口气,一会看皮修一会看他手中的卷子,忍气吞声说:“没有,哥你笑起来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