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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啊? 一天八杯水 1953 字 1个月前

沈霏微把阮别愁牵得很紧。

“既来之则安之,云婷总不会让你们吃亏。”宋雨涧往拐角一指,“这儿转。”

不愧为北市,沿途房屋多少都有暴力损坏的痕迹,街上还躺有折损的钢管,地上偶尔有积水,明显是人为故意泼洒。

“别踩水。”宋雨涧忽地出声。

沈霏微本来也不想踩,鞋尖一偏,就绕开了。

跟在她身后的阮别愁,像一只隐藏踪迹的猫,就着她踏过的足印,几乎走得半步不差。

“是为了冲淡地上的血迹。”宋雨涧的矮跟鞋在巷子里响得清脆,“天亮时刚抓了一批斗殴的。”

沈霏微毛骨悚然,不作声地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见到宋雨涧的目的地。

一处门庭敞亮的会所,就连外墙,也被保护得完好无损。

门外站了不少保安,保安的装束似曾相识,全是黑t恤,露着臂膀。

“彭挽舟,云婷带你们见过了吧。”宋雨涧回头。

沈霏微还记得彭挽舟是做什么的,打量的目光随即大胆了些许,“这是彭姨的地方?”

宋雨涧点头,掌心往她梳得整齐漂亮的发顶上揉,揉得沈霏微连连后仰,“难怪云婷那么稀罕你们,还怪聪明的。”

是聪明,沈霏微却不太高兴。

头发乱了,她没法责怪宋雨涧,只能撇一下嘴。

“姐姐低头。”

阮别愁踮脚,在沈霏微弯腰的时候,给她捋了一下。

沈霏微露笑,心说这麻烦精也聪明,永远能在最适时的时候开口,也永远能说出她爱听的话。

她承认,她还挺稀罕阮别愁。

这会所并非人人都能进去,进门前得先亮凭证。

在保安伸手的时候,沈霏微就猜到,对方是认东西放行的。

好在宋雨涧有凭证在手,她似乎在赶时间,往里投去一个眼神,便将凭证打在保安手上,说:“赶紧,我带人。”

看是两个小孩,那人扫两眼就避开了身。

里面的装潢不说富丽堂皇,却也够昂贵高级。

铺的地毯厚重干净,花式略显繁复,一路往里,两侧挂了不少或圆或棱的镜子。

是穷是富,一照皆知。

两侧有紧闭的门,门前皆站有招待人员,但宋雨涧还在往里走,她走得快,嘴上还哼着调。

这和沈霏微认知里的棋牌场所不太一样,要不是提前得知了宋雨涧的来意,她会以为,她们是来参宴的。

最深处,宋雨涧没等服务生开门,自己双臂一抬,便推门入室。

门开的那一声格外响亮,室内安静,和街巷的牌桌迥然不同。

麻将子噼啪相撞,说话人似乎全是内敛又克制的,嘴里吐出的字不超过四个。

“杠上开花。”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