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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宝镜坦白,“我在被罚跪祠堂时,用香烛和茶杯做过炒蛋。”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荣宓看着连剁都没剁过的棒骨跟菜板上横腰来了一刀的葱,“你是唯一一个切葱拦腰一刀的。”

“呸,我家就是拦腰一刀,这根这是玉珠姨家里的,它来自山东。”班宝镜道,“山东的葱你们没见识过吧,好家伙,有的能长一人高”

荣宓品了品这句话,“你别说,兰陵萧氏赫赫有名,但你一说山东萧家,我莫名想笑。”

班宝镜寻思些许时刻,“乌衣巷王谢门庭,石头城隔壁老王老谢,是挺好笑的。”她顺口问,“你们两个怎么今天都在家?”

“交接文书没弄……”萧珂后纠正,“没弄完。”

“思考我妹。”荣宓答。

“你妹?”

学问无问南北,但政史轻重缓急却分了东西,荣老板与二宫主的对于无关东西的琐事地理事效率一直都是零,故宝镜对这个答案丝毫不意外。

但荣娘娘很少会思考她妹,这点很令人惊奇,宝镜故有此问。

“我妹就是我妹。”荣宓道,“只要她这个人是,就是。”

宝镜黑线,“你说啥?”

荣宓双手一抄,施施然走开,边走边说,“我想开了,没什么。你给她炖吃的,我去找我妹。”她跑了。

班宝镜此时和萧珂共处一室,马上瞬移厨房门口,生怕萧珂找她算账转手一剑把她咔嚓了,这个距离她好来得及跑路。

萧珂在拧头发,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我没带剑。”

“您长得漂亮,如出水芙蓉,艳光逼人,我不敢直视,躲远点。”班宝镜随后说,“在厨房里需要剑吗?就跟大夫不需要额外带刀一个道理。”

萧珂看过去,“你这个自学成才的大夫什么时候当太医院院判?”

“不敢当。”班宝镜实际上脑子里闪过自己的若干种死法,“你姐说过,若是我能治愈一个病人,她把项上人头割给我。我当年为了保您姐这一命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故我弃医从文,如今在翠竹居写些诗词歌赋,贴补家用。”她冒死尬聊,“你交接文书弄到什么程度了?”

萧珂往外走,“没写。”他走到门口时正对班宝镜,就挑眉问,“我做的菜你敢吃吗?”

班宝镜如实回答,“不敢,怕您报复当年那一碗药。”她又补,“倒不是觉得您要毒死我,但怕活罪难免,这人活在世,总不是为了遭罪的,您说是吧。”

萧珂招手把一个侍女喊过来,“你们自己看着弄吧。”说完走了。随后回到书房,跟等在一边的韩楚君,“暂且留中。”

韩楚君本还想问一句这是不是掉河里了,但听见这句,眉头紧锁,“主公,如今看来,此事若是真,十分棘手,一来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二来干系太大,不如彻底销毁……”

萧珂抬眸不咸不淡的瞄了韩楚君一眼。

韩楚君低头称是。

此时侍女通报,云鸯于门外跪下,双手奉玉牡丹腰牌,“华国公,荣太尉于大理寺召会。”

荣宪深夜急会,除兵部外,刑部及大理寺上下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