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拥抱感受她的体温就行,她也没有那么想亲热。
香港之行的芥蒂看似在她们俩之间消除,但是被伤过一次的心终究留下了疤痕。当初柏奚第一次想全身心地交给她,热烈地为她绽放,哪怕未来晴雨不定。后来在剧组重逢,旧情复燃,她却无法做到毫无保留。拥有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她可以浅浅地喜欢她,但不要真的爱上她。
所以她克制着自己的爱意,不想面临失控的时刻。
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她被醋意冲昏头脑的那天晚上。
她对裴宴卿的占有欲,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强,足以焚烧所有理智,好在它不常出现。
柏奚拧开了矿泉水瓶,又抿了一口水,漫无目的地看向远方。
可她们的未来又要去往哪里?
裴宴卿看向她秀致的侧脸,睫毛长长,似乎带着很深的迷茫。
监视器后,殷惊鸿拍了一下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站起身,朝远处喊了声,“你们俩过来一下。”
两人互视一眼,默契地手拉手走过去。
殷惊鸿道:“我知道差了点什么了,我要那种怦然同时又炸开的激情,我要所有的花都盛开,我要看到你的心,全部的爱。”
裴宴卿:“……”
导演又开始发疯了。
柏奚也没听懂,直到殷惊鸿看着她道:“你别把爱藏起来。”
柏奚垂在身侧的手指微曲,直视她导演的眼睛道:“我没有。”
她已经喜欢裴宴卿了,还要怎么样?
“我没看到。”
“……”
导演最大,导演说了算。
“去准备一下,待会重拍。”
“……是。”
柏奚一个人去角落里沉思了,裴宴卿留在原地,好奇问殷惊鸿:“你的话什么意思?”
殷惊鸿自说自话地呢喃:“太少了,不该这么少的。”
神神叨叨的,裴宴卿要再追问,殷惊鸿突然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道:“还可以更多。”
“更多什么?”
“她爱你。”
“柏奚?”裴宴卿扭头看了眼角落里的身影,怀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柏奚肯喜欢她就不错了,爱这个字太遥远了。
殷惊鸿语气固执,说:“她必须爱你,不然我的戏怎么办?”
裴宴卿:“……回头拍完戏,真的,你去挂个脑科吧。”
殷惊鸿重复了两遍“可以更多”“还可以更多”,打开了监视器的回放,顺便把裴宴卿打发走了。
她绝不会看错,柏奚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二镜九次,act……”
柏奚突然出口打断,唇色微白:“等一下,我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