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导唇瓣开合,面无表情道:“ng。柏奚。”
柏奚坐起来,聆听教诲。
殷惊鸿道:“这场戏你演得动作很到位,但是情感太浅薄了,层次也不够,再好好体会一下剧本的人物感情。十分钟后重拍。”
柏奚:“是。”
清场过后的拍摄间只有几个人,殷惊鸿严肃,休整的时候谁也不敢说话。
只有问娜憋死了,两眼放光。
这和正主在自己面前发糖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正主发糖啊!甚至强制py!梦想照进现实!
问娜碰了碰唐甜的胳膊,示意她看手机。
唐甜打开微信的消息通知。
问娜:【我觉得她俩太真了,这段太好了,我看得血脉贲张,直接一个斯哈斯哈,你觉得呢?】
唐甜:【我觉得挺解气的】
问娜:【?】
唐甜收起手机,不理她了。
虽然裴宴卿和柏奚卧龙凤雏的渣,但是看着柏奚把裴宴卿这样那样她还不能反抗,唐甜还是感到了一丝丝的解气。
嗑cp的满脑袋烟花,苦了拍戏被卡的正主。
这段戏的背景是宋小姐发觉自己对红玫瑰怀着不该有的心思,心生逃避,想尽各种办法掐灭自己的情愫。好不容易她觉得自己想开了,以后和红玫瑰继续保持朋友之谊。
她前往百乐门,却在走廊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宋小姐停下脚步,回想那男人的打扮和身形样貌,四五十岁,前几天她在府上见过,是南边来的人。途径沪城,到公馆拜访她父亲。
这条走廊尽头就只有红玫瑰的房间。
夜半无人,一个男人从一个女人的房间出来,还能做什么?
宋成绮用红玫瑰给她的钥匙,抖着手打开了房门。
红玫瑰在浴室洗澡,而房间里靡靡气味挥之不去。
宋小姐查案时去过红灯巷,明察暗访,第一时间便闻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一种说愤怒又不够确切,悲伤却过犹不及的情感裹挟在她心头,千头万绪,冲击得她大脑无法思考。
她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收拾了满床的狼藉,木然地给她重新铺了被子,然后站在房间里等女人洗完澡出来。
十分钟到了。
两台机位分别给两位主角。
殷惊鸿拿起对讲机:“演员准备。”
柏奚轻轻呼了一口气。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二镜二次,action!”
浴室的淋浴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裴宴卿洗了多久,柏奚就在外面站了多久,低着眼好像一尊无知无觉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