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衾睨了她一眼,“你哪儿乖顺?”

“那许是我不懂怎么才叫乖顺,不如你扮一个给我看看。”魏星阑循循善诱着。

洛衾愣了一瞬,忽然觉得有哪儿不对,“要我扮?你当我是戏子么。”

魏星阑被噎了一下,没想到洛衾即便是醉了,说话也不甚饶人。

仔细一想,两人刚刚相逢之时,洛衾明明还不是这样的,可却在她的眼皮底下越走越歪了,幼时软软糯糯的一个女娃儿,如今冰冰冷冷的,说话还这般……

可她仍是喜欢得很。

风凛冽如刀,刮来时还喧嚣不已。

渐渐的,那一口酒带起的暖意被冷风给压了下去,魏星阑捏着洛衾的手,寻思着是不是有点儿凉了,就伸手将挂在树枝上的狐裘隔空取来,给洛衾披上。

洛衾提着剑,站在原地看魏星阑给自己把系绳缓缓系紧,被冷风这么一吹,似乎清醒了不少。

“此去中原,你想我回来时给你带什么?”魏星阑问。

洛衾下意识开口:“兔儿花灯。”话音刚落,上头的酒意又往下沉了沉,只有脑袋仍昏昏沉沉的,她双耳一热,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是……不要什么花灯。”

魏星阑笑了,“也不是不行,只是长路颠簸,我真怕回来路上就将这小玩意给折腾坏了。”

她正想戏弄洛衾两句,一回头便看见那人定定看着自己,眼神又冷又傲,哪还有半分醉意呢。

洛衾拢着狐裘的领子,而另一只握剑的手却缓缓举了起来,把剑鞘抵在了魏星阑的肩膀上。

魏星阑目瞪口呆,寻思着就算是变脸,也没她的霜儿变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