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觉得魏星阑就是一味毒,一味色艳味香的毒,叫人治也治不好,戒也戒不断,不知不觉,早已毒入骨髓了。

那傻子还拎着酒坛在她面前晃悠着,问道:“还要么。”

洛衾心里想喝,可浑身烧得想要拒绝,这一懵,不知是该说“要”还是“不要”了。

原本清清冷冷的人,双眼雾蒙蒙的,眼尾通红一片,变成了一副软糯可欺的模样,可即便如此,她也站得腰背直得很,没让那点清傲被酒色给淹没。

魏星阑看得移不开眼,她壮起胆子越凑越近,眼前那人没推开她,只醉醺醺地说了一句:“你做什么。”

连声音也是故作冷淡的。

“没,就看看你。”魏星阑笑了,把额头抵了过去。

额头一沉,洛衾抬眸就往上看,却被魏星阑垂在脸侧的发给扫到了眼,下意识眯起了一边的眼眸。

魏星阑低笑了一声,抵着洛衾的额头往回退了些许。

许是天霜真气没有受到排挤的缘故,她身上已带上了温度,就连唇色也不似以往苍白。

那单薄的唇往下一挪,冷不丁贴在了洛衾阖着的眼皮子上。

唇又轻又软,叫人险些注意不到。

洛衾眼皮底下的眸子一动,睫毛也随之一颤,像在哆嗦一般。

“你说你怎这般乖顺,让我总想欺你。”魏星阑缓缓道。

洛衾眉心一蹙,虽被醉意糊了脑子,可却将这句话听了进去,“我乖顺?”

魏星阑哂笑着,只见洛衾一双醉眼仍留了几分清明,连忙改口道:“是我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