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柳砌云,在怀揣着这么大的野心时,也不曾到处宣扬自己要建立天下第一派,要将何处何处归为己用,还要称霸正邪两道,也只有这傻子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魏星阑转头朝洛衾看了一眼,见她冷着脸不发一言,自顾自道:“莫不是我太宠着你,令你受宠若惊了。”

洛衾:……

真是傻透了。

眼下四处并无他人,地方也足够宽敞。

洛衾抿着唇回忆起不久前白眉传音入耳所说的口诀,一句一句地细细品着。这口诀并不高深,任一习武者都能读懂,只是要实施起来有些难。

魏星阑见她敛眸低目,还以为是认同了自己所说的话。她心一动,看着这冷冰冰的人对着自己时,像是化了的冰雪一般,不由更欢喜了几分。

“我怎这般稀罕你。”她叹道。

那方才还低垂着眼眸的人,忽然抬眼笑了一下,那笑意并不深,眼眸微微弯着,唇角扬起了些许,着实好看又惹人怜惜。

魏星阑凑上前去,抚着她的脸就吻了过去。

洛衾没躲,甚至还微微抬起下颌顺着她。那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覆在了魏星阑的腰背上。

这举动似是在鼓励着面前的人一般,她唇上一疼,竟是被咬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像是被剥夺了气息一样,那人在她的唇里追逐着,逗弄着……

魏星阑吻得有些急,不知轻重的又啃又咬着,果真像是觅食的狼虎一般,俨然要将她拆吃入腹。相比之下,先前这傻子还没丢失神志之前,真真是做足了柳下惠。

细细想来,这傻子还未曾逼迫过她,就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可这还是魏星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