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天殊楼越来越远,不知不觉她们竟迎着风到了万里冰雪的荒原上。

“你要去哪。”洛衾蹙眉。

“不知,待我气力耗尽,便停下来。”魏星阑笑了起来,语气甚是狂妄。

洛衾:……

魏星阑说完便将下颌抵在身前那人的发顶上,不由又觉得洛衾乖顺得简直太合她的心了,她忍不住用唇摩挲着唇下的发,心猛地跳动着,莫名想……

想把这人抱得更紧些,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难分离。

洛衾实在不知这傻子何时才能将气力耗尽,索性合起了眼眸,只觉得风直刮着面门,冷入了骨里。

先前劈开那木柜时她嫌狐裘碍事,就脱下放在了一边,在洞里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却隐隐有些冷了。

魏星阑依旧将她勒得很紧,也不知是不是怕她逃了。

洛衾想着,这人若是一时恢复不了,那她就想想法子,将人囚进洞里,省得她做出些违逆了本心的事,若她敢伤及无辜,那便斗个两败俱伤也好,绝不能让她为世人所唾弃。

洛衾忽然觉得有些累,自己被当做猫儿戏耍,如今还被忘却了,却还处处为这傻子着想,自己俨然才是个傻子。

迎面吹来的风忽然更急了些,洛衾觉得她似是在倾身而下,倏然睁开了双目,只见足下的雪地越来越近。

接着魏星阑揽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些许,两人落在了不知是什么峰的峰顶上。

四周满是皑皑白雪,山上的枯树全被压弯了枝。

魏星阑站在峰顶,往前一步就是万丈高崖,她垂视着眼下的万里荒原,说道:“如何,痛快么。”

洛衾仍是觉得这人太傻了,就连听她说一句话都觉得羞耻。

不错,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