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思忖了一会,在斟酌了用词后,悠悠说道:“那换成轻薄?”

不可否认,洛衾确实没有推开她,在被问及后,她才恍然想到,自己为何不推开她,于是挖空心思的给自己寻个理由,最后她在心底说服自己道,定然是因为这人病恹恹的,总让人觉得她时日不多了,故而自己才会这般纵容她。

定然如此,洛衾微微点了一下头,在动了脑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那魏二小姐吃惊道:“你怎还点头了,轻薄可不能这般用,这关乎你我二人的清白。”她严声厉色的,好似自己才是吃亏的人一样。

洛衾实在是说不过她,索性睨了她一眼便没有接话,心道,行,她才是那个心思不纯的人。

屏风后的木桶正在冒着热气,一屋子烟雾缭绕的,像是正在烧柴热水一般。

不知为何,洛衾总觉得方才魏星阑无意碰到她锁骨的触觉经久不散,偏偏那人如今也正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热水使然,她莫名觉得有些热。

这如坐针毡的感觉一直不消,她抿着唇垂着眼眸,说道:“你还在这坐着,是还想伺候我宽衣沐浴么。”

装模作样的魏二小姐站起身便道:“我去隔壁,洛姑娘还请自重些。”

出了门她才扼腕叹息,她这人还是有些底线的。

……

铸剑谷黄昏后寒意渐起,暮色一洗深谷,将溪涧与湖泊都染上了骄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