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被吓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在这住了数年,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

只见薛逢衣的膝盖正在冒血,那残破的布料被沾湿,紧紧贴在了膝盖骨上。

那腿细瘦得很,俨然是裹了一块骨头。

不知是渗出的血是黑的,还是贴在膝盖上的布料颜色略深,只见那一大片漆黑湿润的痕迹正在缓缓往四周蔓延。

魏星阑凤眼半眯,薄唇紧抿着,不怕脏地捏上了薛逢衣的膝盖,两指稍稍发力,将里边还未流尽的毒血全挤了出来。

毒血沾上了她细白的手,那血色暗褐,似起了锈一般。

“你的手。”洛衾微一蹙眉。

魏星阑却没松手,还扬起嘴角道:“无碍,我手上并无伤口。”她顿了一下,回头朝洛衾看了过去,又悠悠说了句:“师父是在忧心徒儿?”

这新话本捏得可真好,竟还扮上瘾了。

洛衾面无表情道:“师门凋敝,若少了一个人,为师又该收新徒了。”

魏星阑:……

自她露馅之后,就没听过一句好话。

那靠在木椅上的薛逢衣紧咬住牙关,双膝疼痛得似被截断了一般,冷汗直往外冒,将他一身褴褛旧衣都给打湿了。

他闷哼着,只觉得有源源不断的血正往外冒着,那血里似藏了什么东西,正在那血口处翻腾。

“呵,出来了。”魏星阑轻呵了一声,两指一捻,右手把出了剑刃,在裤腿上割了一刀,划出了个破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