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主执着,先生自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非但拒绝,卫秀还无情道:“看来殿下并无要事商榷,天已晚,我外出一日,倍感疲乏,殿下请回。”
半点没有动容之态,濮阳秉着来日方长的念头,道:“那就不打搅先生安置,我明日再来。”
卫秀一言不发。
濮阳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先生如此别扭,再这样下去,是嫁是娶,真是说不清了。
她站起身来,卫秀似是恼了,连相送都不曾,只当看不到。濮阳并未介意,施施然出门去。
她一走,卫秀便靠到椅背上,疲惫地捏了捏两眼间的鼻梁。
公主感情用事,她是否选错了人?可现如今想再另觅他主,显然已是不可能的了。
卫秀进退维谷,只觉心烦。
被她认定为感情用事的濮阳回去后,并未立即安置,而是拿出了她所写的那篇论来,再度研读。
此论名《徙戎》,从这名字,便可看出,是为迁徙羌戎所做。
濮阳坐在灯下,一个字一个字地研读。这篇《徙戎论》来得正是时候,羌戎已引起朝廷警惕仇视,此论一旦面世,必然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