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腿还想再断一次?”独孤靖也不是吃素的,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腿,“毒解了吗?幸好是和谈了,小侯爷才能出现在宁州战场,若不然你今生都怕再难上前线了吧?”

谢珣脸色一沉,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毒下到他身上?

“红砂矿已清点结束,九王爷慢走不送!”谢珣冷漠地下逐客令。

“我还要和你谈城镇修建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加快进度,不要拖延。”独孤靖沉声说,“别忘了,城镇修建完成,两国互市打通,你们才能得到剩下的红砂矿。”

“城镇修建在规划期,我已派人去测量,图纸也已画好。可你也知道,和谈后,将士们轮流放假,宁州驻军减少,他们也不是专门修建城池的工匠,我要专门组织一批工匠来修建重镇,非一朝一夕之功。”谢珣大义凛然地说,“可你放心,燕阳和谈的条件,我们定会履行,三到五年内,城镇绝对能修建好。”

“太慢了!”独孤靖淡淡说,“北蛮可以派出工匠和燕阳一起修建。”

谢珣并不想和北蛮一起修建重镇,宁州兵变的消息已传遍燕阳大街小巷,家户喻晓,修建一座城镇需要几百人,甚至上千人,鱼龙混杂。北蛮人也有会说燕阳话的,燕阳发生这么大的事,绝对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宁州兵变的消息就瞒不住。

谢珣假惺惺地说,“修建城镇是我燕阳的职责,怎么好意思叨扰你们。”

“既是兄弟国,就该互帮互助,小侯爷说呢?”

康王掀帘而进,怒气冲冲地闯进营帐来,“你们谈什么?”

“康王殿下怎么在营地?”独孤靖蹙眉。

谢珣沉了脸,怒斥说,“军营重地,谁允许他乱闯的,飞影,你在做什么?”

飞影诚惶诚恐地跟在康王身后,为难说,“主子,末将拦不住他。”

康王大摇大摆地坐到主帅位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本王是燕阳的亲王,这是燕阳军队的营地,本王哪里去不得,你们偷偷摸摸在军帐里商量什么?为什么遣散所有人,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宇文昭,你吃饱了撑着就跳下沙岭河,洗一洗你的脑壳,我和独孤靖有什么秘密能谈,你不在宁州城内待着,来这做什么?”

“本王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独孤靖冷笑问,“康王殿下怎么在军营里?”

“本王在宁州出生长大,除了京都,宁州也是我的家,我在北蛮时听说谢珏去过北蛮,还和北蛮王庭做了肮脏交易,你们北蛮才答应和谈。今天你运送红砂矿来营帐,为什么要避开诸将和谢珣单独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