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了他和谢珣的愤怒,又给了最佳的解决方案。

“表兄煞费苦心了!”

众人一喜,谢珏却淡淡说,“我不愿意!”

“听风,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张太傅痛心地说,他没想到谢珏不愿接受条件,除了林和礼,没有人能和宇文景谈出这种条件来。

“如果宇文景不丧心病狂陷害,新政落实后,我们兄弟驻守宁州,燕阳休养生息,没有人死。内阁有舅舅,表兄理政,宁州有我们兄弟三人,江南有大帅和方楚宁。皇位上栓条狗都能成燕阳最贤明的君王,中兴之治就在眼前,是他不要。”谢珏说,“太傅还有底牌吗?若没有我想听的事,听风就要送客了。”

“谢听风,你怎么变得不知尊师重道,我们都曾授你诗书,教你明理,是你的先生。”夫子痛心疾首。

“行!”谢珏起身,“听风公务繁忙,恕不奉陪,你们自便。”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燕阳山穷水尽,没有能力开战,他原本担心宇文景倾尽所有和宁州殊死一战。若真是如此,宁州就要积极备战,如今听下来反而松口气。

皇室和世家矛盾难以调和,宇文景受制于世家,桑南又困住大帅,朝廷没有一战之力。

夫子要去拦谢珏,影卫现身拦住他们。

“狂悖无道,目无尊长!”夫子气急败坏,砸了杯盏,庭院内全是铁骑和影卫,他们又不敢放肆。

张老太傅沉痛地闭上眼,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影卫心想,二公子能耐着性子周旋这么久,已是少见,他连和这群夫子谈天下局势,百姓困苦的兴趣都没有。

“太傅,这可怎么办?”

“回去怎么和皇上交代?皇上愿下罪己诏,又封他们异姓王,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当逆臣贼子。”

张老太傅静静地坐在庭院里,想起数月前他和林阁老的一席谈话,他是不愿意新政落实的,林阁老却和他意见相反,他们在朝中多年,相互扶持,对彼此的想法一清二楚,林阁老就说过新政推行是赌,不推是死路一条。

谁能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陛下……你究竟在想什么,非要打破这大好局面。

宁州的属官早早就聚在王府议事厅里,谢珏和他们谈冬耕和新律谈了一个多时辰,影卫一来报,“主子,张太傅一直在庭院里,想和您再谈一谈。”

“不见!”谢珏桌前公文成堆,都等着他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