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里屋探身看了眼,屏风被撤走了,帐幔没有放下,一眼就能看到睡在床上的那小小一团。

见熙哥儿没有被吵醒,温盈呼了一口气,随而坐回到位上,继续问沈寒霁:“那大伯哥都会带夫君去哪些地方?”

沈寒霁见温盈颇有兴致地问他以前的事情,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什么地方都去过,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军营训练,田间耕种,二哥想一出是一出,偏生又有许多人喜欢二哥的性子。”

谁能想到像沈寒霁这般爱干净的人,竟然还在田间耕种过。

他顿了一下,随而道:“年少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二哥是个让人信服与追随的人。”

温盈接口道:“夫君也不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仅上得朝堂,还会医术,且还能让人心服口服。”

这般恭维的话,若是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也不见得沈寒霁心情会有变化。但现在唇角的弧度却是扬着的,一双好看的黑眸也噙着浅浅的笑意。

温盈的甜言蜜语,好话恭维,在沈寒霁这里很受用。

二人继而相互说着自己以前的童年趣事,不知不觉便夜深了,直到熙哥儿饿醒了,他们才罢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熙哥儿也几个月大了,五官长开了许多,模样也更加精致了。

而也依旧是温盈与沈寒霁在带他,晚上都是睡在他们屋中。

熙哥儿一晚上能醒两三遍。因准备好了熙哥儿夜里要喝的奶|水,所以晚上的时候,也不一定要温盈一同醒来,而一般都是沈寒霁起夜来哄。

温盈心疼他,也经常起夜,但那小家伙白日谁抱都好,可到了晚间却是认人,就只能沈寒霁来哄他。

晚间他哭的时候,只需要沈寒霁轻轻地拍一拍他,他就能立马止住哭意,立刻笑出声,哭笑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