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么一个不值当的人伤怀个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了,也大可不必把自己作茧自缚的缚在感同身受的梦境中。

那些个苦闷的心情顿时没了,只闷闷的想,这汤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入了夜,温盈饮了药不久就睡了过去,沈寒霁看着身旁的温盈,不知想到了什么,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看着帐幔,揉了揉额头,多日没有一觉睡到天明,又不是铁打的身子,毕竟是肉体凡胎,多少有些熬住了。

头隐隐作痛。

——

翌日,温盈一早就去了主母院子请安。

主母教导了她半个时辰后,便让她回去了。

回到云霁苑不久,正要与沈寒霁一同出门去挑选婢女前,宫中来了圣旨,是封温盈为敕命娘子的圣旨,还有敕命文书。

沈寒霁如今官职不大,其妻封赏也是同品级。一品至五品官为诰命,六品至九品为敕命。

虽然是敕命娘子,而金都有许多的诰命夫人。可小官之妻,又怎么会得皇上亲自授封?

在这朝中可没几个小官会受到这般重视,所以阶位虽小,可却让人不敢看轻。

敕命文书下来后,主母与温盈说,让她派人传信回淮州,过几日摆个席,宴请一些与侯府亲近的人,让她把她的继母也请来金都凑个热闹。

温盈在与沈寒霁出发前,先去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继母,一封给大伯母。

让人把信交给驿差送回去,然后才与沈寒霁外出挑选护身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