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按了一会,有些舒服,但也没起什么作用。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侯府。

主母嘱咐他们早些休息后,温盈与沈寒霁便朝着永宁侯夫妇二人行了行礼,目送他们夫妻二人离去后,他们也并肩回云霁苑。

许是温盈兴致不高,所以一路无话,便是连身后的婢女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两人回到房中,沈寒霁与她道:“莫要太过在意,我吩咐人给你熬药过来。”

温盈“嗯”了一声,随即相继去梳洗沐浴。

向来沐浴小半个时辰的温盈,这回却是简单洗漱后就回房了。

沈寒霁回到房中。阖上了房门,转身看向内间,隐约可见在床榻之上的单薄身影。

徐步走进里间,拨开了珠帘,绕过了屏风,便见温盈抱膝坐在床上发呆,帐幔也还未放下来。

温盈知道他进来了,而后悠悠的道:“梦里边的那个人的孤单和悲伤,怨和痴我都能感同身受。在被熏香影响之下,她最黑暗的那段时日,每天都过得很焦虑不安,可她却无人诉说这种不安。直到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子与她慢慢的交好,她似乎又见到了曙光。她与那女子开始慢慢的交心,可不久后,她却发现,这个女子不过是想借着她去接近自己的丈夫而已。”

最后的这一句话,温盈说得有些哽咽。

沈寒霁坐到了床边,看到了她眼角带着微微的红痕,还有些许湿润。

看到她这样,他的心里头的沉闷逐渐加深。

“那个人去质问这个女子为什么要利用她接近丈夫,可女子却说她堂堂正正,没有半点坏心思,反倒怪那个人心思不正,心胸狭隘得看人也狭隘。”

温盈把脸埋到了膝盖中,继而闷声道:“那个人连曙光都没有了,也倒下了,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边,点着熏香。似乎熏香能把她带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忧愁的世界。”

温盈的声音也逐渐的哽咽了起来,膝盖处的浅色衣裙也被眼泪濡湿晕染开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