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懂了,“回头说一声,但去无妨。”
高同知道谢而去。
赵白鱼准备走回郡王府时,赵府的马车停在身旁,赵伯雍在车里说道:“载你一程。”
赵白鱼婉拒:“郡王府和赵府并不顺路。”
赵伯雍:“多绕个圈罢了。”
赵白鱼:“不用了,陈府到郡王府的路不长,我走着回去就当消食。”拱手告辞,转身便走,没瞧见身后赵伯雍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
走了七八步,赵白鱼忽然顿住脚步,转身背对着月光,朝赵伯雍拱手:“劝谏陛下放弃立霍惊堂为储君一事,宰执不吝相助,下官感激不尽。”
抬眼,他放轻声音说道:“我并非不承情。”
言至于此,赵白鱼迅速转身,快步离去,没给赵伯雍反应的时间。
马车停在巷道中心,波光粼粼的月色下,赵伯雍衣袖掩面,喜极而泣。
重阳节前,文德殿门口。
霍昭汶求见元狩帝,于门口恭敬地等了好一会儿,大太监才急匆匆赶过来道是元狩帝在福宁宫用膳,让他即刻过去。
霍昭汶无二话,到得福宁宫,一进去便撩开衣袍下摆跪下去请求:“陛下,臣已备好行囊,过两日便启程,特前来辞行。”
“不是重阳节后才走?”
“节后天气骤降,臣的外祖身体已经不硬朗,再回定州怕途中耐不住寒冷,便赶在天冷前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