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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脏腑太黑容易导致心气不顺,这心气一不顺,嗓子就坏,人就喜欢哼来哼去阴阳怪气讨人嫌……赵宰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伯雍勉强扯起个笑脸,应和两声就罢了。

陈师道得意了,拍拍桌示意赵白鱼赶紧把带来的食物都搁这儿,又令丫鬟拿几副碗筷酒杯过来,在这方面倒没省了赵伯雍那一副碗筷,把个堂堂宰执激动得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这可是五郎亲手买的食物,四舍五入便是小儿郎为他炊金馔玉,如何能不珍惜?

赵伯雍细嚼慢咽,时不时自认为隐晦地观看赵白鱼,竖起耳朵仔细听他和高同知、陈师道商讨如何教育皇子的事儿。

元狩帝下旨,令他四人包括卢知院充当皇子们的老师,一半负责文学讲经和治国之道,另一半负责教授武学,强身健体。

陈师道相当熟悉授业解惑的流程,“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当下你们还不了解几位皇子的天资、脾性,要先了解透彻才能针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教养。毕竟不同于以往可待他们如天下学子无二,储君得从中挑选,便该慎之重之,免出差错,遗祸百姓。”

赵白鱼颔首。

高同知亦说出他的一些见解,赵伯雍更是将他对余下几位皇子的了解倾囊相授。

赵白鱼面对他时,尽量做到面不改色,待其如寻常,其实内心略为尴尬,任谁面对那般殷勤不自知还眼巴巴瞧着他的模样,大抵都会不自在。

他习惯了赵伯雍总是严厉呵斥,带有三分不假辞色的厌恶的模样,乍然换了态度,四年过去了还是觉得怪异。

“京都府知府任期最长是五年,算上赴任经略使去西北的一年,也差不多到任期结束了。你如今是皇子少师,不会轻易外派出京,鉴于你以前任职过税务使而三司度支使空缺,有可能让你去填补这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