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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犹豫了一下便说道:“霍惊堂说你身手像是江湖路数,但仔细看能看出禁军的影子。你知道宫里的运水车,熟悉东宫路线……以前在宫里当差?”

魏伯颇为赞赏地点头:“我以前负责运送药材,经常出入大内。”

后来怎么落魄到卖身为奴?

赵白鱼转念一想,皇宫的凶险程度不亚于官场,尤其魏伯还是管药材的,许是卷进后宫倾轧了。

“我家住京都,独身一人,却有一恋慕的女子……”魏伯娓娓道来,语气逐渐掺进激烈的情感。

“——李得寿用我恋慕女子的性命要挟,逼我进宫盗取能改善他人体质的洗髓丹,又令我潜入一户官宦人家,喂给一个体弱得活不过满月的婴孩!”

赵白鱼眉心一跳。

魏伯难掩愤慨:“他只说体弱,却没说为何体弱!我找到的婴孩分明身中剧毒,奄奄一息,不就是体弱?我把洗髓丹喂给他哪里有错?”

赵白鱼这会儿连眼皮跟着一起跳了,不会真这么巧?

本就疑惑为何他打小身强体健,反而早产的赵钰铮体弱多病,还以为是穿越人士附带的福利,原来是魏伯的阴差阳错吗?

“后来呢?”

若是因此害死了人,赵白鱼没办法庆幸。

“我拼死救下恋慕的女子,但也被挑断手筋脚筋,卖与他人为奴,受尽欺辱。好在天不绝人,让我遇到五郎,不惜花光辛苦攒下的银钱救了我。”